到超市买东西,看到标签上的薄荷二字会无端升腾起莫名的亲切感。生活日用品,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换成了薄荷味的。出门时手包里会塞上一小包薄荷味的口香糖,并不为吃,只为能常常看包装上那片绿绿的薄荷叶。有一回,在居住附近的集市上碰到卖花人,这卖花人特别,竟只卖一种植物,是薄荷!天太热,他把一盆盆青郁郁的薄荷小心放在刚下过雨的浅水沟里。水沟虽不太千净,可那薄荷却越发的青茂。我站在一旁看得痴,那一盆盆薄荷,在记忆里绵延开来,延展为一条明亮的乡路,通往那无忧无虑简单清寂的乡村岁月。
“柳畔鸳鸯作伴,花边蝴蝶为家。”蝴蝶离不开花儿,花儿也离不开蝴堞,蝴蝶与开花植物的相互适应是协同进化的典范。那么,地球上是先有蝶还是先有花呢?以前科学界认为:虹吸式口器的出现是适应吮吸花蜜而发生的进化。然而,荷兰进化生物学家蒂莫·范尔代克等人最近的研究显示,虽然在当今的地球生态系统中蝴蝶扮演着关键的授粉角色,但早在开花植物出现之前蝴蝶就已存在。只不过在进化的早期——大约2亿年前蝴蝶刚出现时,它们可能靠吮吸水滴和破损叶片的渗出物来补充水分。至今,仍然有少数蝴蝶保留了这种原始特性,例如,枯叶蛱蝶和琉璃蛱蝶主要以腐烂的水果或树液为食。另一些蝴蝶则将这种原始特性发扬光大,例如,炎热的夏天,燕凤蝶常在溪滩上一边吸水,一边从尾都有节奏地射水,利用水分带走热量,降低体温。随着进化历程的推进,裸子植物出现了,蝴蝶很快就尝到了裸子植物营养丰富的传粉滴的甜头。不过,原始蝴蝶对裸子植物仅仅是单方面利用,直到大约1.5亿年前开花植物诞生后,蝴蝶在吸食花蜜时也起到了传粉作用,双方形成了互利关系,于是蝴蝶和开花植物就开始协同进化。
那大家思维碰撞总有点用吧?研究者也不这么看。他们认为头脑风暴是一种花时间却不太有效的方式,因为通常人们独自思考比在群体中思考能想到更多的点子。一项对22个群体的研究发现,其中18个群体中的人在群体中生产力不高,而且群体越大生产力下降得越多。心理学家称之为“群体生产力的错觉”。有许多人太依赖于他人的努力,想获得免费意见。然而让人吃惊的是,即便如此,人们仍然倾向于高看群体讨论的重要性。超过80%的受访者认为群体头脑风暴比个人的思考能产生更好的效果。
故乡味道还证明着你口味的正宗。如果你对自己故乡的食物有着清晰的记忆,那么在一个饭局上,尤其是和你的口味正好吻合的饭局上,你就有绝对的话语权。故乡甚至关乎个人的尊严。在我看来,没有哪个地方的食物更好吃,但是一个故乡感非常强烈的人,他能把故乡的“口味正确”上升到信数的水准。比如,哪个地方的辣椒最辣,这绝不是史高维尔指数能够标定的。羊肉更是这样,甘肃、宁夏都声称自己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羊肉,新疆和内蒙古更具体到南疆还是北疆、呼伦贝尔还是锡林郭勒。一个海南人过来插话,加积鸭、文昌鸡、和乐蟹、东山一羊字还没说出来,所有北方的网友不约而同地敲黑板:注意,我们在讨论羊肉的话题。
山不高,口极狭,仅容得一个半牛过去。不由捏紧了心,准备一睹气贯滇西的那江,却不料转出山口,依然是闷闷的雷。心下大惑,见前边牛们死也不肯再走,就下马向岸前移去。行到岸边,抽一口气,腿子抖起来,如牛一般,不敢再往前动半步。万丈绝壁飞快垂下去,马帮原来就在这壁顶上。转了多半日,总觉山低风冷,却不料一直是在万丈之处盘桓。怒江自西北天际亮亮而来,深远似涓涓细流,隐隐喧声腾上来,着一派森气。俯望那江,蓦地心中一颤,惨叫一声。急转身,却什么也没有,只是再不敢轻易向下探视。叫声漫开,撞了对面的壁,又远远荡回来。
那么,微塑料来自何处呢?海洋微塑料既有海源方面的输入,也有陆源方面的输入而陆源方面的输入是海洋中塑料污染的主要来源,主要是人类在生产和生活中丢弃的塑料废弃物等。除了望料拉圾外,人类常用的洗涤剂、护肤品及工业原料等也含有大量微塑料成分,这些微塑料成分随污水排出,往往会随着陆源垃圾输入到海洋当中。
元代是题跋的兴盛期。到了元代,倪瓒那一批画家就彻底不顾忌“签名"。他们的文人画,讲究"诗书入画”,有诗有序,作品才算完整,于是题跋成了书画的重要组成部分。题跋中除了签名,一般还要交代创作的时间、地点、人物,或者写首诗配合画面,生怕后人感受不到画家的情绪。这样一來,对画家的要求就高了,不仅要会写诗,还要书法好,最重要的是会搭配,整体美观。画画的人变了,画作自然也就不同了,就好比文艺青年喜欢往各种“无聊”的地方增加难度,并且乐此不疲。
一位食客说道:“怎么个比法?”小福子说:“我和师父各耍一趟面,要是我赢了,师父就得让出得月楼总厨的位置。”一听此话,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人问:“那你要是输了呢?”小福子一笑:“我要是输了,就头顶面盆,膝跪案板,向师父赔礼道歉,并永世不再耍面。”大伙心里一惊、这小子来真的了。得月楼的老板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准备过来劝劝。谁知,余师傅对着小福子一笑:“好,我答应你。”
“中国”一词后来随着所指对象不同而有不同的含义。大致说来,有以下六种概念:一是指京师(首都)。二是指天子直接统治的地区,如诸葛亮对孙权说:“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三是指中原地区。四是指国内、内地,如《史记·武帝本纪》:“天下名山八,而三在蛮夷,五在中国。”五是指诸夏族居住的地区。六是指华夏或汉族建立的国家,《史记》《汉书》经常出现这样的称谓。所以自汉代开始,人们常常把汉族建立的中原王朝称为“中国”。
失掉了他信力,就会疑,一个转身,也许能够只相信了自己,倒是一条新生路,但不幸的是逐渐玄虚起来了。信"地"和"物",还是切实的东西,国联就渺茫,不过这还可以令人不久就省悟到依赖它的不可靠。一到求神拜佛,可就玄虚之至了,有益或是有害,一时就找不出分明的结果来,它可以令人更长久的麻醉着自己。
初中时代,我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学渣,学习成绩总是在班级排行榜的倒数三位,每科成绩都“渣”得让老师不想承认教过我。但老天爷为人关上一道门时,必然要为其开一扇窗。就因为爱读课外书且喜欢说话,我写的文字被当成范文念给班级同学听,更有几次作文被当成年级范文的经历、这是我得到过的与学习相关的不多的喜悦,它像星光一样散乱微弱,我却把它当成骄阳。那些日子,我就像哈利·波特坐在看得见自己梦想的镜子前,被自己想象中的虚幻影像迷醉着,痴迷于写作,忘记除了作文,还有别的学业。就在这个时候,我迎来了人生中第一场暴击,其冲击力度,至今想来,还隐隐有牙痒之感。那是初三上学期,学校要举行一场作文大赛,为全县中学生作文大赛选拔人才和作品。A我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场比赛,就是为我设的一个擂台。
奇异果的第一站从它的发源地一—湖北宜昌市夷陵区开始。谁是尝鲜这种果子的第一人已无从得知,然而它流传最广的名字却是“猕猴桃”:一说是,这种果子外皮一层绒毛,状似猕猴而得名;而另一种说法则称是因为生长在山间的果实常被猕猴食用。这名称一直沿用至今。发源于夷陵山间的猕猴桃,在数千年间缓慢地持续着它的旅程一向北延伸到陕西、甘肃、河南一带;向西南去往贵州、云南和四川,在长江中下游流域,尤其夷陵区雾渡河最为多见。虽然历史记载源远流长,但我国的猕猴桃却一直都未被驯化栽培。野外的猕猴桃,如果生在深山中,多被猴子们摘去果腹;即使被少数人家移植到庭院里,猕猴桃也只是用来观赏而非食用。归根结底,直到几十年前,猕猴桃在国内还只是一种野果。
中国人生活上的最长处,在能运用一切艺术到日常生活中来,使“生活艺术化”,便也是一种心生活。纵使吃饭喝茶,最普通最平常的日常人生,中国人也懂讲究。所谓讲究,不是在求吃得好、喝得好,不是在求饭好、菜好、茶好、酒好,而更要是在一饮一食中有一个“礼”。中国古人讲的礼,其中寓有极深的艺术情味,惜乎后来人不能再此方面作更深的研求与发挥。即在饮膳所用的器皿上,如古铜、古陶、古瓷,其式样、其色泽、其花纹雕镂乃至其他一切,皆是一种极深的艺术表现。直到今天,此等器物几乎为全世界人类所宝爱。然而其中却寓有一套中国传统的文化精神,寓有中国人心的一种极高造诣,这些都超出于技术艺能之上。别人虽知宝爱,却不能仿造。科学上所发明的机器,作用大,但可仿造,而且一学便会。
一个茶人,拿着一把紫砂壶,泡上一壶茶,坐在古柳大树下的青石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简直是山水田园般的生活。这一刻,什么名利,什么得失,都已了无踪迹,心中唯有茶花如雪,清香细细,唯有蝉鸣声声,山泉溅溅。周作人说:“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这不是山中饮茶,是都市茶寮饮茶。山中饮茶,当用紫砂壶,与田园生活,与篱笆豆角的山村风光很是吻合。
太阳内部不断发生氢核聚变,产生氦,同时释放巨大的能量。一方面,太阳的巨大质量产生引力,令其自身向中心坍缩;另一方面,核反应产生的高热,导致它膨胀。这两种趋势形成一种平衡,让太阳能保持稳定的形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核心中的氢会越来越少,氦越来越多,核心密度越来越大,于是核心就会收缩。随后发生新的热核反应,这种反应会释放更大的能量,点燃太阳的氢壳层。因此太阳本身会更热且不断膨张,变成一颗红巨星,它的直径将相当于现在的100倍。到那时,太阳会将靠近它的水星和金星一口吞掉,地球也许不会被吞噬,但必然早就被烤焦,一切生物都将灰飞烟灭。
个人应该懂得畏惧。孔子说:“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天命就是老天爷赐予的命运;大人是指有地位、有号召力的人;圣人之言,是指古往今来那些道德高尚的人所发表的言论。孔子所说的“君子三畏”是否适用于今天的社会生活,我们姑且不去讨论,但对于他“人要知畏惧”的主张,我双手赞成。在现代社会,我觉得人应该“怕”的至少有两种:一是应该“怕”法律,就是要遵守基本的法律与规章制度,用古人的话说,叫“畏法度”;二是应该“怕”道德,也就是那些虽不违法,但明显违背社会道德、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绝对不做。那些因为图一己之欲、逞一时之快而无视法律和道德的人,当他们为自己的“无所畏惧”痛悔不已的时候,不也正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为我们敲响了警钟吗?
我送三婶到大门口,对她说谢谢。三婶说,咱不说远亲近邻,我懂你妈的心思。我知道她舍不下老家。庄稼人走到哪里,其实根都牢牢扎在老家的土里。另外,我给你们钥匙,还有一个原因。还记得你在家的时候,经常问我为什么总带着一把老钥匙吗?我的老家在遥远的山里,是土房子,因为一场突来的泥石流,房子没有了,但母亲一直让我们自个儿保存着属于自己的那把老钥匙。想家的时候,我就看看老钥匙,摸摸老钥匙,想象着转动钥匙打开门锁,爹娘兄妹啊,那些熟悉的物件啊,一下子呼啦啦在眼前演电影,心里就热乎乎的,就连当初的一些懊恼、吵闹都成了好。你们想回来看看的时候就回来,这里啥时候都是你们的家。
秦王谓唐雎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且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唐雎对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
出佛手园,远处有山,山中有岚,有云。岚清,云白,绸缎一般,棉花一般,曼妙而行,逍遥自在。除了爱,还有眼前这山川草木。小小人类身处自然,永不孤单。那些草木,那些动物,那些自然界中的生灵,各安其所,相处自洽。而人类,不免焦虑,屡屡焦虑,内在小宇宙紊乱,何不走到自然中,谦卑蹲下,去学习一株草、一颗露珠的宁静?
铁匠比那些城外的农民们,更早地闻到麦香。在库车,麦芒初黄,铁匠们便打好一把把镰刀,等待赶集的农民来买。铁匠们知道,这些东西打早了没用。打晚了,就卖不出去,只有挂在墙上等待明年。吐尔洪·吐迪是这个祖传十三代的铁匠家庭中最年轻的小铁匠。他十三岁跟父亲学打铁,今年二十四岁。吐尔洪的父亲吐迪·艾则孜也是十二三岁学打铁。他父亲是库车城里有名的铁匠,一年四季,来定做铁器的人络绎不绝。父亲说,我们就是干这个的,祖宗给我们选了打铁这一行都快一千年了,多少朝代灭掉了,我们虽没挣到多少钱,却也活得好好的。只要一代一代把手艺传下去,就会有一口饭吃。吐尔洪·吐迪从父亲手里学会了打制各种农具。父亲去世后,他又把手艺传给四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们又接着往下一辈传。